新生铎夫 Nikolaus Ludwig von Zinzendorf (1700-1760)
诗人小传
新生铎夫弟兄实在是一位属灵巨人,当我们提笔要侧写他的生平职事与诗史时,就好像面对着浩瀚的洋海一般,有无从下笔的感觉。因此有人说,从使徒保罗之后,就气魄而言,他是最像保罗的人。而马特弟兄(Mott)曾说过一句很中肯的评语:“就布道而言,无论是本国的还是国外的,最辉宏伟大的,非莫拉维亚的弟兄们莫属。”他们以些微的力量成就了属灵的伟业——照他们的比例来看,如果在英国与美国所有的教会都活在与莫拉维亚弟兄们相同的属灵光景里,那么这些教会,每年专为布道的财物捐献,应该超过十二亿英镑;也就是说,等于他们现在情况的四倍。而被打发出去的宣教士,则应有四十万人之多。这样雄壮的基督精兵足以把福音传遍世界;足以将全世界翻转过来而绰绰有余。这群十八世纪莫拉维亚的弟兄们,在新生铎夫的领导之下,实在活出彼此相爱并合一的见证来。因此他们虽然“略有一点力量”,但是那位“拿着大卫的钥匙”的主,却将通向国度那道“敞开的门”开在他们面前,是无人能关的。而他们也实在为基督夺得建立国度的产业之地。
有一位弟兄雪凡尼(Schweinitz)曾描述过他们布道的情形:“直到一九○○年以前,在莫拉维亚的教会里,每五十八位圣徒中,就有一位被差遣往国外布道的。而在本地教会每增加一位信徒时,在国外就有两个以上脱离异教而归主的人。”这群弟兄们为何能为神成就如许属灵的伟业呢?到底那一个神圣的动机是什么呢?当莫拉维亚的信徒认识传福音为大使命的时候,以赛亚书五十三章十至十二节那段感动人的话,就成为他们的动机。神羔羊的受苦激励他们出去传福音直到地极。从这段预言中他们喊出这样布道的口号:“为着被杀的羔羊去救人,叫祂看到祂劳苦的功效。”假如我们的心热爱曾为我们受死的救主,如同火烧,那么基督教中漠不关心的情形就会消失,基督的国度也就要显现了。
在新生铎夫活着和他去世之后,他们见证主的范围,不仅遍及整个欧洲,还向外发展,最早是东至美洲西印度群岛(West Indies),北到格陵兰(Greenland)的爱斯基摩人(Eskimos)中间,西到宾夕法尼亚州的印第安人中间和荷属盖亚那,向南一直到非洲的赫敦拖兹(Hottentots),和在苏利南(Surinam)的那些土著部落中。那时卫斯理正在英国掀起属灵的复兴。即使复兴达到最高潮时,在英国的属灵领袖们仍寄厚望于新生铎夫,希望从他那里更多知道神宝座的动向和圣灵水流的奥秘。我们很难从教会历史中找到一个人,他的影响力能够和新生铎夫相比拟的。
他的恩赐
像新生铎夫这样一位伟大的神仆、时代的舵手、教会的建造者,当然他会有非常丰富的恩赐,但我们特别宝贵的是他恩赐的多面和平衡。我们很难从他的恩赐中举出一样来,说这是新生铎夫的恩赐。因为他的恩赐是那样广泛,并且样样突出,正像使徒保罗一样。他是满溢赞美的诗人;是有为父心怀的好牧者;是循循善诱的好教师;是率先攻占未得之地的福音健将;是杰出的神学家;大有效率的教会组织者。虽然神赐给他许多的恩赐,他一生仍要不断地被神的启示与圣灵里的经历交织,才能成为神手中最宝贵的器皿。而另一面,他的个性,更帮助他能够把丰富的恩赐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向主的单纯、忠诚,他在属灵见证上的刚强不阿,以及他对待神儿女的恒久忍耐,乃至于工作上的温柔和智慧,都是无与伦比的。然而他论到自己,却是最简单的一句话,也是最好的一句话:“我只有一个爱好,惟独基督。”
他的背景
新生铎夫在主后一七○○年五月生于德国的德雷斯顿(Dresdon),父母都是虔敬的圣徒。他的父亲临终时,在床上抱着出生才六周的他,把他奉献给基督,叫他一生侍立在主面前。而他留给他的话,似乎就是对他一生的预言。他说:“我亲爱的儿子啊!他们要我给你祝福,但我相信你是比我更蒙福的。虽然我现在感觉到,我已经站立在耶稣的宝座前。”以后新生铎夫的母亲再嫁,就把他交给他的祖母,和姑妈亨莉德(Henrietta Baroness)抚养。这正是神的奇妙安排。因为他的姑妈是当时非常有名的神学家,对于神学、希腊文和希伯来文,都有很深的造诣,而且她常和各教会的领袖广泛的来往、交通,也经常有清心爱主的圣徒来访问她。她常常在家中聚会,使家里的人都能够追求主、亲近主,叫他们灵命长进。她还常常提醒家中的人要把自己再献给主,保守自己是属于主的人。所以在当时,他姑妈是敬虔圣徒的一个榜样。新生铎夫从小就在这样虔敬家庭的气氛中生活、受教。这种虔敬的家教,也成了左右他一生道路的影响力量。
他的奉献和他属灵的转机
当他六岁的时候,那位教导他的老师爱德林(Christan Rudwig Edeling)是一个属灵生命丰富的人,教导他三年,离开之前,对他提起救主为他所付上的代价,并说:“无论如何,我们是属于祂的,而且永远是属于祂。”新生铎夫回忆说:“他的话是那样有能力,刺入我的心。我已经认识救主而且爱祂,但从未像当日这几句话进来的时候,那么得着能力!我的心都被这神圣的能力所震动,使我泪流不止,就在那一刹那间,我就立了一个大心愿,决定一生要为我的救主而活。祂是爱我,为我舍己。”
所以在他十岁的时候,新生铎夫向主立下誓约并签名于其上说:“亲爱的救主,愿祢属于我、我也属于祢。”以后他回忆说:“在我年幼的时候我就爱这位救主,并且和祂有亲密的交通。当我十岁的时候,我就非常迫切地追求神,并决定一生要作耶稣基督忠诚的奴仆。”
他矢志奉献后,就自然而然地欢喜和主交通,宝贵主的同在。在以后的岁月里,当他对小孩子传福音的时候,他常说:“我何等喜乐认识了这位救主,并且能够真实的经历祂。当我还年幼住在汉拉斯铎夫(Hennersdorf)时,我一直学习以我全心来爱祂,跟随祂。虽然我这样认识主已经有些年日了,但我仍一直不断地以我孩童的样式,来和祂交通。有时我和主亲密的交通约有一小时之久,就好像跟一个朋友那样亲密的交谈一样,即使从房间里进出的时候,我也是经常迷失在主的爱和祂的交通里。哦!主的爱是那样满溢我的心灵,甚至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我和主的亲近交通已经有五十年之久,但是这个交通一天比一天更宽广更深入,充满了甘甜和喜乐。”他又说:“当我在年纪很小的时候,神就已经乐意把祂的儿子启示在我的心中,所以救主对我来说,是那样的真实,就好像我看见我自己手上的五个手指一样的真实。”新生铎夫年幼时还经常写信给主耶稣呢!他也常对他的朋友们传扬福音,当他找不到对象时,他就对着椅子传讲耶稣。一七一六年因为战乱,常有军队在各地搅扰人民,也常有些瑞典(Swedish)的军队来到他们的城堡掠夺财物,这些粗暴的军队,居然被这小孩子祷告的诚恳感动、折服,他们汹汹而来,结果却是默默离去。在那时还可看见他领导的能力,和他在四围人群中间的属灵影响力量。当他十岁时,已经把“往普天下去传扬福音”作为他终身伟大的目标了。从一七一○年到一七一六年,他在哈来(Halle)读书,这是最值得纪念的几年,他在学校中一直不断地找人交通关于他信仰的经历。但是他很惊讶地发现,就是在这所基督教的学校里面,他仍旧找不到知音和共鸣。不过因着他对神和对人的态度真诚,仍旧能突破所有交通的困难——他发起了一个小组,召集同学在一起祷告,并为主作见证。从那时起,主就隐约地把基督徒合一伟大的启示和亮光放在他里面了。他说:“我越来越觉得基督徒需要与主交通,但若没有因此而带进与其他基督徒有更敞开、更广泛的交通,那就失去了基督徒这伟大名字的意义了。”为着要传开这合一的看见,以及在主里需要交通这强烈感觉的催促,他就召聚了五个小孩,组织一个所谓“芥菜种团”,以三件事彼此相约:(一)以和善待众人,(二)为众人谋福利,(三)使人归向神和基督。他们有一个小的徽章,上面写着“看哪!这人!”(语出约翰福音十九章五节)和“祂的鞭伤使我们得医治”两句话。每一个人戴上一枚戒指,上面刻着“没有人为自己活”。因着他自己是那个组织的领袖,所以他身上还戴着一枚金的十字架,在十字架的中间有个椭圆形的徽章,代表芥菜种。日后他说,主知道,他当时这样作绝对不是为了自己的荣耀,而且相反的,正好使他成为同学嘲笑的对象,并在这一切讽刺、藐视、讥诮之中,来服事主。而主同在的喜乐一直鼓舞他的心,使他更勇敢地面对这一切逆境。过了几年,连教会及一些有名望的人都来参加这个组织,访问他们,或以通信来维持交通。当他把一切都交给校长法兰克(August Francke)要离去时,这个芥菜种团运动已经深入了七个教会里面。那校长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评语:“这少年人总有一天要成大器。”
神为祂伟大的使命制作祂荣耀的器皿
当他离开哈来书院时,他很倾心于攻读神学院,但是神在他身上却有更好的计划,他就在一七一六年九月进入威腾堡大学(University of Wittenberg)读法律。在他进入威腾堡大学的初期,他越过越在以往属灵生活的根基上往前。他定规每天晚上都用在祷告和交通上,一礼拜禁食一天;他也饥渴读神的话,好像读完这次圣经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能看到圣经似的。大学中多少的基督徒学生,都不知道把他归到哪一种的宗派才好,他们称他为清教徒。他回忆说:“其实我从没有把自己归入哪一个宗派,我实在厌烦这许多的区别。在我里面除了主之外,没有别的事物。”正如当时约翰阿伯提尼(John Albertini)弟兄对他所作的评语:“基督的爱早已如火焚烧在这个孩子的心中。”是这一个爱激励他奔跑一生的路程;是这个伟大的爱,使他能在每一件事上向主忠诚,披心沥血,以至于死。
一七一八年,就是他在威腾堡的第二年,他认识了莫拉维亚的弟兄们(Moravian Brethren or Unitas Fatrum),使他在两件伟大的事上打下了根基。他热烈地响应他们传福音的热诚,并且他发现这班弟兄们无论在何处,无论是对哪一类神的儿女,他们都以其为交通的对象和同伴。他们坚持说,交通的根基只是“在主里面”。就在那时,新生铎夫看见了这个伟大的启示和亮光,而这光深深地刺入、铭刻在他的生命里,并且照亮他一生之久——基督的合一以及与弟兄姊妹交通的合—,就像约翰福音十七章里所说:“父和子的合一”一样。
一七五三年八月,新生铎夫对在英国费特巷(Fetter Lane)聚会的莫拉维亚弟兄们,交通到他如何开始向国外传福音工作的热诚。他说:“一七○九年某天,在汉拉斯铎夫,我曾注意到一篇登在报纸上的报导,是有关于东印度的事。从那时起,我常常听到许多在外地传福音者的见证,又听到一些殉道者如何忍受监狱苦刑,而他们一切受苦的意义都是为着让神的国得以扩展。这些见证更增强了我对基督的忠诚。”他说:“我认识基督耶稣的宇宙性,祂正在建立祂属天的国度,而且是藉着我们这班为这光作见证的人来建立的。我本来是个死亡的囚奴,但是既被主从黑暗的权势下拯救出来,就如同光明之子。因此,我必须为这奇妙的光作见证,而主也一直寻找我,使这光成为我的职事。这实在是我最高的荣耀和莫大的权柄,而这职事的荣耀也一直增加我对神见证的忠诚和责任感。”
照在新生铎夫里面,不只是这道福音职事荣耀的光,并且还有另一个启示——“基督是一切的中心”——也越过越强地照耀在他的心魂当中。他从各宗派里发现,他们都有同一的根基,就是以基督为中心,这也是彼此交通的根基。所以他无论在哪一班基督徒的身上,总能发现合一和交通的根基,而这个根基就是主自己。
更深的转机为着更艰巨的使命
大概就在这段时期,他在杜塞朵夫(Dusseldrof)参观一次美术展览会,看到了斯特堡(Sternberg)的一幅主受难图,下面写着:“为你我舍一切;为我你舍什么?”他的心大大被圣灵感动。他觉得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就是把一切都献给主,也不能补满主对他的大爱,而他就在那幅画前得着了影响他一生服事的转机。他求那位钉十字架的主带他进入和主更深的交通,并且使他交通于基督的受苦;他也求主为他一生的事奉开路。但在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他回去以后比从前更加坚定,要一生跟随、服事这位救主,而他在这幅画中所见主的面貌,一直活在他的心里。基督舍命的大爱,成为激励他为主而活的力量。
一七一七年,他有机会去巴黎,这位青年写信给朋友说:“如果我去法国的目的,是为叫自己变成一个属乎世界的人,这是白费钱财。神要按祂的慈爱,保守我为基督而活的心愿。”在巴黎有一位公爵夫人问他说:“你昨晚到戏院去过吗?”他回答说:“没有,我没有功夫去看戏。”他离开巴黎的时候,叹息巴黎的繁华奢靡,也觉得那许多活在其中的人是何等可怜!只不过为审判的日子积蓄神的忿怒。这一位将来给主使用,建立祂心爱教会的器皿,原来就是这样地与世界分别,难怪在他二十七岁(一七二七年)那年,神就使用他带进一次教会历史上罕见的复兴。
从他住在巴黎的日子,我们可以看出新生铎夫心地的宽广和他属灵度量的深拓。那时他有机会和天主教中高级的教士交通。他固然厌烦他们许多外面的仪文和虚伪、夸张的敬拜,他也看见许多教士的败坏行为,但是这些并没有影响他与他们的交通,他仍旧和巴黎的大主教成为朋友。那些主教十分惊讶于这位年轻人的属灵生命与才华,想尽办法要使他成为天主教的忠实信徒,而他们发现一切的计划都归于徒然,最后只好放弃对宗教观点的争执。新生铎夫则说:“他们只好和我一同交通于耶稣基督的受苦和祂生命的优美。”他仍旧把对方看为圣徒。他写信给他们说:“虽然我们中间有这么许多的不同,但是我们仍旧能在救主的鞭伤里合一。”
他在巴黎读法律时,另有一件事叫他属灵生命得着转机。当时律师是非常高尚又很不容易得着的一种头衔,他从来没有被法院邀去参加他们的工作,所以有一次他就向法院抱怨,马上就得着非常满意的答复。就在那时,神的光突然进来照亮他的全魂,他深深看见他的自傲,也看见他对世界的抱负并没有完全治死。为此他再一次来到主前,求主赦免。他痛痛哭泣;大大懊悔。再一次彻底地把所有的主权都交给主。
在一七二○年五月,他离开巴黎。回家途中,他又遇见了另一次属灵的转机。那时候他路过姑妈家里,并且病倒了。当他在姑妈家住的时候,他开始对表妹细欧朵拉(Theodora)发生爱慕,就很自然的向她求婚,事后他才发现她已经和他的好友路斯(Reuss)伯爵成为密友,他马上就有一个反应,必须好好的寻求神的旨意,在神旨意以外有任何倾向举动,都是严重得罪神的事。于是他就鼓励路斯向他表妹求婚,而他自己也尽力玉成这桩婚事,但他心中的痛苦和挣扎,是可以想象得到的。过了几年,新生铎夫写信给查理卫斯理的时候说:“当时决定向我表妹求婚的事,完全出于我的己意。从这次痛苦的教训中,我对付了我的己生命,现在我已经向我的己生命自由。我觉得什么时候我若活在自己的意愿和倾向里面,我就像活在地狱里一样。”一七二一年他正从巴黎游学回来,被萨克森尼(Saxony)王侯聘为顾问(Counsellor of State)。我们且听听他的自述:“我虽然在世界里有很高的职位,但这些一点也摸不着我的心。每个主日,我们都能自由的聚会,主也以祂的同在和能力覆庇了我们。我不仅是讲道的人而已,我的全心更为着福音而活。为了顺服在上的,我固然须要挂着佩剑出入宫廷,但是主的同在、大爱与忍耐一直覆庇我,使我深知我在世上不过是客旅,我要向着荣耀的标杆直奔。”他就顺着里头的感觉写下一首诗歌,诗意盎然。这首诗和下一首诗都是他早年的作品,当时莫拉维亚的弟兄们还没迁进他的封地来,那时他才二十一岁。我们读这首诗的时候,绝不会想到诗人正处在优裕的环境里。
耶稣仍领率(Jesus,Still Lead On)
(一)耶稣仍领率,直到安息境,
虽然道路险阻难行,
我们不畏,镇静跟随,
求用大能手,引我进美地。
(二)倘若惊恐起,倘若敌逼近,
愿藉忍耐,更臻完全,
胜过不信,傲视旷野,
历经诸试探,引我归天乡。
(三)忧愁不能胜,试探交相迫,
正当我们寻求安慰,
“那信”、“那望”,求毋弃我,
遥指光明岸,不再有哭泣。
(四)耶稣仍领率,直到荣耀境,
救恩元帅一路引导,
扶持、保惠、体贴入微,
直到应许地,安然投父怀。
这里还有一首诗,也是当时写的,原来有十一节,下列六节是按着约翰卫斯理在一七三八年用英文翻译的。从这两首诗我们可以发现诗人在二十一岁时生命就很成熟了。他好像已经清楚他一生十架的道路,与荣耀的使命。虽然不见一片微云,他却在信心里预尝这道路的争战与安息。我们似乎可以听见他受苦心志的兵器,铿锵有声,而今他已成了反映荣耀美丽的云彩,在我们的周围。
哦,祢搜寻遍处目光(Thou,to Whose All-searching Sight)
(一)哦,祢搜寻遍处目光,
叫幽暗如白昼发亮,
搜寻鉴察渴祢心怀,
撕裂捆绑,叫他释开。
(二)洗去罪染,穿上新造,
钉死十架所有爱好。
奉献给主,每一思念,
但愿圣洁,如主完全。
(三)作我火柱,旷野开路。
当我可畏荒野迷途,
主若相亲,我就无视,
仇敌所有狠暴计施。
(四)洪流四起,漫溢我魂;
忧苦波涛,席卷我心。
惟我救主,使我头抬,
应时扶助,爽我心怀。
(五)教我步武祢的踪迹,
不馁、不倦,不论何去。
愿祢的手依旧扶搀,
一路引我到祢圣山。
(六)即或道路荆棘、坎坷,
日子如何,力量如何。
忧苦止息,不再奔波,
直至静谧、喜乐天国。
一个伟大的复兴和一个伟大的领袖
一七二二年在德国北部,有一群基督徒遭受逼迫,以致无处容身。他们原先叫波希米亚的弟兄们,自一四一五年改教运动之先驱胡斯殉道起,这群十架子民,三百年来到处被人驱逐,有一半以上渐渐迁至莫拉维亚居住,所以他们又被称为莫拉维亚弟兄们。这时又一个新的逼迫兴起,他们盼望能够到新生铎夫的封地伯赛儿斯铎夫(Berthelsdorf)避难,他就立刻热忱的接待他们。他对他们的领袖说:“让你的朋友中愿意的都来,我将给他们一块地建造房屋。基督会将一切需要的赐给他们。”新生铎夫说他当时之所以接待他们,是因为他以前在芥菜种团与主所立的约,要帮助一切世上的人。这个避难所,就是有名的“主的避难所”(Herrnhut)。到了一七三二年,陆续增至六百人。
从这时候开始,他就陷入极大的困难中。各种不同阶层、不同背景和不同宗派的基督徒都涌入他的封地来。也在那里开始各种不同的敬拜方式,常常彼此争辩,而新生铎夫成为各方攻击的中心。清教徒责备他对天主教徒太妥协,又有人觉得他坚守真理而批评异端的话语过于锋利。这种情形越发展越激烈,到一个地步,在人看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唯一能够支持新生铎夫不倒下来的,就是他当初所得的启示——圣经把基督合一的亮光照亮在他里面。他一直为圣徒的合一祷告,盼望就在这一群背景如此复杂的基督徒中间,能产生一个伟大的神迹,使神得着空前的荣耀。但是他的困难却不断地增加,内有纷争,外有压力。当时那些有权势的人责备他藏了一窝异端,为此,新生铎夫对于要移民到他封地来的人,加以严厉的鉴别,只有那些能够证明他们确实是为了福音缘故的人,才允许留下。
当时这种情形越过越艰难,却更显出新生铎夫在莫拉维亚教会中间的事奉和见证,实在是太伟大了。他的态度和行动都是出于他对主的热爱和向主的单纯、真诚。在最艰难的时候,他自己也屡次被打倒而心灰意冷,想放弃一切的努力。但是神把一个伟大的信心放在他里面,叫他一直相信神要在祂儿女中间行作大事。为此,他一直不断地和每一位神的儿女交通,并且坚持每一件事都必须要合乎神的旨意,好让良心得着完全的自由。他的绝对终使神的儿女都归回在基督里合一。仇敌也逐渐利用政府开始逼迫移民,没收他们的财产,并且新来的人一被发现,就立刻被下在监中;甚至连那些帮助移民逃到封地来的人,都要受到严厉的处罚。在一七二七年,政府宣布新生铎夫是“野兽”,禁止他在德雷斯顿传道。但是新生铎夫一直在基督的爱和忍耐里,接受一切可怕的打击和痛苦。当时的光景,好像鬼魔要藉着一切的狂风暴雨,彻底摧毁主的见证。他的心极其伤痛。但在这无数的艰难和搅扰之中,他并不用自己的能力来对付这一切的问题,却一直忍耐等候主的旨意显明。
下面这首诗歌,是他听到当局禁止他讲道的时候写的,殉道者的灵充满了诗人的胸臆。他非常清楚他“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空中属灵气的恶魔争战”,他的兵器乃是“虽至于死,也不爱惜魂生命”,仇敌倾其权势来攻击他,却不能摇撼他退却一步,他站在坚固的信心上,堵住了吼叫狮子的口。
殉道信歌(Martyr Faith)
(一)荣耀归神,见证如云,
信心伟人气壮;
微笑贫穷,无视煎熬,
寒波凯歌高唱。
(二)愿今持守无畏信心,
这是先贤所站,
抵挡罪势,以致流血,
他们甘心浇奠。
(三)烈窑七倍,灼热逼人,
我神依旧同行;
祂造方舟,祂平风浪,
在在爱是祂名。
(四)主的膀臂,永久能力,
扶持永不枯竭;
最恶权势,我们再胜,
跻身得胜行列。
现在我们要看他另一首短诗,字字凝重有力,透露他在这一段艰难岁月里得胜的秘诀,乃是在于“信心”的穿透力:
信心穿透铁石心肠,
甚可响应宝座;
只要拥有信心利器,
就可支取一切。
他的信心甚至响应宝座,成为神祝福教会的轨道。自马丁路德以来,祭坛的火好像渐渐微弱了,直到他再次自天上引下火焰,这火焰也点燃了英伦复兴和美洲“大觉醒”的火种。
在上述大风波之后,神的祝福开始如雨霖沛降在弟兄们中间,叫他们的所在地成为神的祭坛,他们就发起守望祷告。从十六岁到六十岁的弟兄们都轮值,昼夜不断的在神面前祈求。新生铎夫的灵也被主的灵大大的感动,写下了另一首诗,为着激励所有儆醒守望的弟兄姊妹们:
那日子、那时辰(The Hour is Come)
(一)长夜漫漫,“那时辰”忽然潜至,
将晨星第一道光芒,
射入你们心房。
(二)黑夜已深,谁来等候“那日子”?
并向那荣耀之日的主,
今就效忠臣服。
(三)白昼将近,(新郎来迎),
五个童女在外哀哭切齿,
另五个,却欢赴羔羊婚宴!
(四)荣耀破晓,守望不再,
(公义日头已现)
每人要负自己的责任啊!(散文诗体译)
经过神长期奇妙荣耀的工作,和新生铎夫孜孜不倦地浇灌耕耘,终于使这块地方成为当代教会复兴的中心与发源。而那许多从各种背景来的弟兄们,心都熔化在一起,到了一七二七年八月十三日,新生铎夫宣布有一次大擘饼聚会,于是揭开了复兴的序幕。那一天,每一个人都觉得需要和别人没有间隔地重新联合起来。当他们唱第一首诗歌的时候,有些人就被圣灵大能所感,起来认罪、悔改,如此直等到晚餐时,众人的心都俯伏了下来,然后被圣灵高举,接着圣灵大大的浇灌他们。在他们中间有一位历史家回忆说:“那一天,真是圣灵大浇灌的日子。我们看见了神的圣手和祂奇妙的作为,祂使我们在立足的圣云下受了灵浸,有大神迹奇事在我们中间。从那时起,几乎没有一天我们看不见这伟大的工作。每个人都不再羡幕别的,只要求圣灵掌握他们全人。恩惠如同不能抗拒的洪流一般,把我们卷入神爱的大洋中。”他们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在这个擘饼聚会中,面对面的看见了救主尊贵的面容。虽然他们都成了忧伤的人,但是他们的里头告诉他们:主是他们的栽培者,是他们的祭物,祂要立刻使忧伤泪变为喜乐油,使痛悔变作欢欣。这种坚定的信心,使他们一时之间成为快乐的人。从那时起,他们以那一天所得的属天恩赐,去带领许多人,一起分享了这种快乐。当时不但在场的人,经历了诸天下垂的荣耀,连六十哩以外有两个人,也同时享受这祝福。新生铎夫的快手笔,将那奇妙的光景勾勒出来。我们只找着下面这一节,但已足够印证那位历史家的描述了:
何等喜乐,恩典时刻,
凭信我见救主荣面;
不见一人,只见耶稣,
并在我心刻下永约。
那天神呼召了这一班蒙福的子民,来到锡安山,将荣耀国度的异象显给他们看——“不见一人,只见耶稣”。主将祂自己给了他们。又将更美之约,用永生之灵写在他们的心版上。五年后,这个见证的炸力开始显在福音上,正如前文所描述的,这羔羊异象也是下面合一见证的根基。
新生铎夫为人天真柔细,常被羔羊舍命的大爱所充满。当他负起莫拉维亚弟兄们的责任之后,这个爱是他的教训和诗歌的动力,并且超过了一切的教训和辩论,把所有人的心,都熔化成为一体,并以“圣洁的装饰为衣,甘心牺牲自己。”这一个爱将神的子民更新得像清晨光耀的甘露。
下面这首诗歌神的羔羊(Lamb of God)说明他实在是认识羔羊无限价值、敬拜羔羊独一尊荣的人:
感谢颂赞,惟祢是配。
哦主!悦纳我们爱慕。
因为所有新造福气,
涌自祢的微行、受难。
我心响应我舌快笔,
欢颂羔羊!心口一律。
一个站在基督合一启示上的伟大使徒
新生铎夫所得属灵启示中,最伟大的一点,就是他对基督合一亮光的看见,莫拉维亚复兴最突出的点,也就是神儿女的合一。他一直坚持,基督乃是神儿女的中心,并且是神儿女交通惟一的根基。因着这个启示带进丰盛生命和能力,打破了多少弟兄姊妹之间的间隔和分歧。他自己也非常宝爱莫拉维亚的弟兄姊妹们。他说:“我可以确定的说,弟兄们的聚会,实在是一个属天的教会。”在他们中间没有个人的成见,只有主;没有任何事物争执,只有主;没有对弟兄姊妹批评的灵,只有主。有一次在新生铎夫的祷告中,主把祂真实的教会启示给他。那是在诸天境界中的教会;是在神那里荣耀的教会;也是控制教会真实意义的异象。他看见了这个教会和神的羔羊是完全合而为一的。在这教会里面每一个人都被羔羊的血所洗净。一天虽然他们活在不同的背景下,但他们在神真实教会里,是完全合而为一的。他们是被神炼净而完全归向基督的人。不但他们的灵魂属于基督,就是他们的肉身和骨节、骨髓都是属于基督的。所以他写了一首美丽的诗歌,来歌颂这个真实的教会。因着那一次的启示,新生铎夫深深感觉,要为世界上许多没有看见教会真实意义的神儿女祷告。他说:“我们众人不分种族,不论在世界何处,都要在救主的同在和祂的荣耀中消失,并且在祂这伟大的慈爱和启示中合一。为了这个启示,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祷告。”
下面有一首诗是说到合一的,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他对基督的认识深刻、清澈,好像一个除去了帕子的人,述说他在锡安山上所看见那“天上的样式”:
圣徒众心,爱里相系(Christian Hearts,in Love United)
(一)圣徒众心,爱里相系,同在主里享安息;
救主大爱激发爱心,如此相爱永相亲。
同作肢体,倚靠元首,众光反映主日头;
同为兄弟,行主旨意,主里相系原为一。
(二)主的群羊,同来祂前,更新誓约与奉献;
忠心服事,全心爱戴,因祢君王已奏凯。
倘若有日彼此联结,不再坚韧变松懈;
同心谦卑伏祂脚前,求祂施恩重相联。
(三)求助我们“彼此相爱”,遵此命令不稍怠;
惟愿彰显主爱浩大,主里相爱无虚假。
今让这爱照耀无间,好让世人得明见;
我们相爱,主里合一,好比根同枝虽异。
(四)但愿我们完全合一,如祢与父原为一;
但愿我们爱里相交,永不离去这福道。
但愿我们光照明耀,使主荣光得反照;
但愿世人确知无疑:我们乃真属于祢。
在一七三六年三月二十日,政府宣布将新生铎夫逐出德雷斯顿,他的心里真是充满了喜乐。他说:“时候到了,我们要聚集一切在地上作客旅的人,把福音带到世界各地去。什么地方主能够自由工作,什么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往后的十年里,他继续在各处莫拉维亚弟兄们所建立的福音移民区,竭力工作。无论到什么地方,他的同伴都坚定和他站在一起,同心要在神儿女的中间,恢复基督徒合一的见证。
一七三七年他访问伦敦,与约翰卫斯理交通,给他们很大的影响。一七三八年,他在柏林遭遇到所有牧师的反对,没有一处教会向他打开。主很奇妙的在那里安排一位威廉(King Frederick William)弟兄,把他的家打开,让各种阶层的人,和各种属灵程度的人,到他家聚会。新生铎夫当时没有太多的准备,但他写着说:“每一次当我在讲台上开始讲道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如同火炭一般的反应,来自圣徒中间。聚会当中,即使是很刚强的军人,也会和群众一同流泪。愿神保守所赐给他们的感觉,直到永远。”
一七三九年至一七四一年,他到西印度群岛传福音。一七四一年底至一七四三年则亲赴美洲建立移民团,作为向印地安人传福音的据点。其实,莫拉维亚的弟兄们早在一七三五年就被打发到美洲来。但这群弟兄们最值得纪念的事,倒不是向印地安人传福音,而是给予同船另一位传教士属灵的冲击,他就是卫斯理。波涛汹涌中,这群弟兄们却喜乐地唱诗赞美神。这使卫斯理认识了两件事:基督徒当有里头的确据;也使他体会到诗歌对圣徒走天路的重要。他得到了一本诗集,就大量翻译这些德文诗。在一七三八年编成他的第一本诗集,其中很多是新生铎夫写的。下面这首诗的英译,便出自卫斯理的手笔,原有二十四节,我们仅选其中四节,这首诗几乎在每本诗集都可以找到。
据说这首诗创作的背景是这样的:当新生铎夫在西印度群岛传完福音,坐船离开时,那些海岛渐渐离开他的视野,他不禁想到主的救赎何等伟大,能供应世上所有罪人的需要。主宝血并十架的救赎,为我们赢得公义的白衣,是这首诗的主题。全诗气势磅礴;纵横万古,广纳世人,衬托出那件“白衣”的宝贵!
我主耶稣是我的义(Jesus,Thy Blood and Righteousness)
(一)我主耶稣是我的义,我的美丽,我的锦衣;
在宝座前服此盛装,我能抬头欢乐歌唱。
(二)藉祢宝血,我已脱去我罪与过,我耻与惧;
审判大日我敢站立,谁能控告主所称义?
(三)这件白衣永远不变,在那新造无穷时间;
岁月不能改其美艳,基督白衣永远新鲜。
(四)直到宝座见祢荣耀,我们仍要以祢自骄;
我的美丽,我的锦衣,我主耶稣是我的义。
一七四三年十二月他到达俄国西境瑞加(Riga),在那里解决弟兄们的困境,竟然被捕下监。那一年圣诞节他写信给妻子说:“我们这一群为主被囚的人,在这可怖的监狱中,却肯定主已经为我们预备前面更美的盼望。”他又写信给女皇,女皇的答覆是——马上离开俄国。翌年一月八日,军队押送他们出俄国边界,他离开之后,在瑞加,底斯波拉(Diespora)和利否米亚(Livomia),主的见证更是如火烧旺起来。一群在利否米亚的贵族、牧师、和农夫都在圣灵里彼此交通,这叫新生铎夫大得安慰,因为他的劳苦没有徒然,而圣灵也作了见证。一七四七年他得允许返萨克森尼,他就回去继续带领教会往前。
一七六○年初期,他患了重病。临终前,将近有一百位弟兄姊妹聚集在他房间里。他转向大卫·尼施曼(David Nitschmann)说:“弟兄,当我们的见证刚开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主竟然会让它发展到像如今这样的兴旺,在世界各地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影响力。神的儿女,不分宗派、种族,在基督的大爱里面合—。当初我只恳求主:使我在祂里面结一点点果子,我从来就没有想到,在莫拉维亚弟兄姊妹建立的教会中,已经有这么多的客旅,现在都围绕着羔羊。为了这个,我们只有低头敬拜。”五月九日清早,他向女婿说:“我亲爱的孩子,现在我准备去见我的救主了。一旦祂量给我地上工作的年日结束,我何等乐意到祂那里去!”接着他女婿就为他求祝福说:“愿主的平安覆庇你。”刚说完话,他便安然睡在主的怀里了。五月十四日,弟兄们就把当代最伟大的见证人埋葬了,等候荣耀复活的日子。
教会诗歌的流
最后我们从诗歌的流,来看看新生铎夫在诗歌方面的地位。自宗教改革以后,所产生的三派更正教会——路德宗(在中国称信义宗)、改革宗及安立甘宗,后两派因受慈运理、加尔文及亨利八世的影响,他们根本否定拉丁圣诗,完全摒除教会诗歌。所幸加尔文还留下带谱的诗篇,尚给这两个宗派留下了一点点火苗。因此这两个宗派所产生的诗歌能蔚为风气,整整要比宗教改革晚了两百年。读者只要稍微注意他们中间诗人的年代便可以发现这一点。
至于路德宗则不然。日耳曼民族酷爱音乐,而约翰胡斯(1369-1415)和马丁路德(1483-1546)两位改革者都是诗人。胡斯殉道后,持守他所传讲真理的波希米亚弟兄们,在一五○一年以波语出版了更正教第一本诗集,并在一五三一年发行德文版,这支民族历经苦难,诗歌的风格重在由十架道路望见荣耀,这是一流;路德宗早期的诗歌则重在国度争战,三十年战争后,产生一班诗人,抒发在苦难中所经历神的爱;到了十七世纪下半叶,腓力斯宾诺(Philipp J.Spener,1635-1705)则给路德宗注入奥秘敬虔的血液,这又是一个流。当波希米亚的弟兄们迁到德国北部居住时,正意味着两个流的交会,我们可在新生铎夫的诗歌里,看出他的诗兼有两个流的特点。所以我们可以说,他是德国圣诗集大成的人,而且他的属灵经历与启示都要超过前人,自然诗境就高超多了。此外卫斯理成为第一位将德文诗歌大量引入英语民族的人,就更促成新生铎夫出英文诗歌的影响。
新生铎夫可说是更正教中,将诗歌敬拜神制度化的创始者。弟兄们多年来艰苦的经历,和从一切经历中所得丰盛的生命,都成为他们灵感的泉源,而写出那么多优美的诗歌来,成为历代教会的产业。他说:“我们以诗歌把人们带入真理里面,这是非常有效的方法。”当时,诗歌音乐在莫拉维亚各地,都被大大的使用。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把诗歌和音乐带入他们的敬拜中。新生铎夫也说到圣徒应该背颂诗歌,他说:“聚会的时候,我们在记忆里面直接唱颂,这是在教导和敬拜中最有能力的兵器。能够把里面的经历自然发表出来,而成为我们自己的经历。”他所写的诗歌出版以后,供应欧美各处主的工场。一七三五年在纥仁护特(Herrnhut)出版的“Das Gesangbuch Gemene”是莫拉维亚教会的第一本诗集。一七四二年有一百八十七首译为英文出版。他一直鼓励有诗歌恩赐的人写作,而他自己也写了两千多首。第一首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写的,最后一首则是在临终前四天写的。他诗歌的特点是:站在属灵的境界中,用简单平易的话,说到基督的救赎,十字架的道路和教会合一的见证。今天他的诗歌已译为九十种不同的语文,广被教会使用。